2007年7月29日

N次心之嚮往


等這一切的一切結束

我要回山上歇息

喘口氣

清晨看著第一道曙光穿透山林間的雲海

夜晚擁著星空 從部落觀望著我眼中所及的這一片浩瀚宇宙

我坐在家裡屋外的小板凳上,家人拿些木材開始烤火

“山上日夜溫差大”,家人叮嚀著

隔壁的叔叔伯伯,舅舅阿姨姑姑也都來串門子

時鐘上的時針慢慢轉動

有些人離開

有些人也許酒精發酵 持續說話說個不停

而我拿了件阿媽的小毛毯

大家圍繞著溫暖的火苗

緩慢地享受著這一份愜意

【蘭嶼記憶】



腦海浮現2006年七月,夏初。

我旋轉,身軀被拉回到台東富岡漁港,氣溫三十度,我熱的像隻烤焦的飛魚,只能等待駛往蘭嶼的船隻緩緩地開進內灣。

我帶著一身疲憊,背起自以為遊走天涯的行囊,獨自旅行。

所有煙視媚行的都市穢氣,我相信這一片淨土將帶給我寧靜、自由的靈魂。




青青草原上,遇見達悟與都蘭原住民少年,機械式喀擦!他們望向無邊無際的大海,快門永遠記得。
環島蘭嶼不是件困難的事情,所有達悟耆老白天坐在高腳屋上,整天看著洋流的變化,海洋性的天生本能;智者們可一點都不覺得無聊。
蘭嶼記憶豐富了生命中的部落體驗,蘭嶼記憶聆聽著我內心的真實感受,蘭嶼記憶告訴我如何回歸最初的自我。

蘭嶼記憶解凍了我對感官的習慣性麻痺。


2007冬,紐約
蘭嶼記憶,陽光,空氣,海灘,老人,始終是我無法忘懷的美麗插曲。

沒人追哪我!


我沒設下那令人畏怯的三高標準
不要再說我眼睛長在頭上

我不是沒有給別人機會
親愛的  沒有那份微妙的感覺
瘋狂的想像  四目相交的迷醉情愫
我又怎能自欺欺人?

以前總老是打趣嚷著說要走國際路線
還真的是國個頭!

家鄉伯叔姑姨兄弟姐妹 還真以為我行情可熱得呢!
孰不知
我已經好久沒有買兩張電影票
或是
手握緊另一個人的手 肩並著肩一起去吃令人大呼過癮的麻辣鍋
兩個人在一起 總是有個伴 可以隨意地讓天馬行空的想法 跟著彼此去旅行

不過其實一個人也很好 少了同進同出的膩感 自己也可以讓自己過得快樂
親愛的您能暸解嗎?

有人說我過於保護自己 連一閃即逝的眼神也不肯停留
我不屬於失戀症候群的會員之一
並不承襲疑神疑鬼 不安心的易挫感

但為何總是沒人追哪!
別再拿繁忙不定時的工作來當藉口
只要有他 再少的時間我一定會製造那些相處的零散機會

只是誠意總敵不過投機者的試探
等這扇門關起來
求愛若渴的這一顆心
就如同銅牆鐵壁般地 故步自封

也只能等著下次誰來敲門

遇見。司馬庫斯總頭目



頭目:您們好!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您們不要不好意思!有什麼需要就說一聲!
司馬庫斯的頭目在部落到處走走,對著外來的觀光客給予溫暖親切的問候。


Sayun:Yutas可以跟您一起拍張照片嗎?
頭目:要拍照嗎?可以啊!要收錢喔!下次再跟妳收喔!
眾人被頭目可愛幽默的話語逗得開心的笑呵呵….


頭目卸下採訪過後的嚴肅態度,輕鬆又自在的跟我聊部落的產業、中文夾雜泰雅族語來解釋整個馬里光群的傳統領域如何而來等等…我在一旁專注地聆聽著。



眼前的這一位眼神堅毅無比,言語之中傾瀉出泰若自然的泰雅老人家,在結束官方與部落會議之後,即使雙方意見相左,老人家仍是聰慧地抑制住反對的看法,為的是未來雙方還有更大的討論空間。

依价頭目,他很感慨地跟我說,行政單位真的很不明瞭我們泰雅族的明白呢!每一座山頭,每一條溪流,我們的祖先都有命名,事實就清楚擺在眼前,他們還要用林班地來劃分我們的傳統領域,我們的傳統領域哪有他們說了就算了!

頭目講啊講著,我腦海突然浮現一些從前泰雅祖先的畫面,過去司馬庫斯族人如何翻山越嶺,走過溪流,攀附著巨石,來到這塊土地上蓽路藍縷….直到現代的今天。

過了一會兒,採訪組又要踏上趕路的旅程,我帶著不捨告別了Yutas依价,用力呼吸司庫稀薄涼爽的空氣之後,我輕聲告別了司馬庫斯,真心地祝福案件早日落幕,還給生活在這塊土地上的泰雅族人一個公平正義的結果。

二次司馬庫斯




27、28日上山去了一趟司馬庫斯,這次不僅是原民會主委親自上山,連同政院代表政務委員以及相關各單位也都出席這場高山上的”高峰會”,當然部落族人不管年輕長輩的都相當重視這一次的協調會,為了要釐清泰雅族馬里光群的傳統領域,會議前一天老人家還熬夜到十二點多,憑藉著從前在部落的生命經歷,逐字逐語刻畫出過去的傳統領域範圍,雖然辛苦,但為了要讓政府單位信服,任何怨言也沒有。

這場會議經歷了冗長的四個小時,表面上政府單位以及部落族人,看似彼此有了共識,那就是在八月十日之前,林務局會在上山與族人再次確認傳統領域範圍,不過看在族人的眼裡,以國有林班地來劃分馬里光傳統領域範圍的農委會,到現在還沒有進入狀況!

所謂原住民的傳統領域應該是依據部落族群的傳統慣習所衍生出來的活動範圍,但在過去部落之間是共享共有的社會,並不是像政府單位所想的以為要還給司馬庫斯族人土地,拜託!這又不是割地賠款,政府單位你們在怕什麼?生存在這塊土地上的主人一直都在,這是不爭的事實,政府單位仍是以殖民者的思維、態度來表達針對原住民傳統領域的定義,如果是這樣,間接地也承認了原住民的傳統領域,但實質上意義卻是粗糙無謂。


距離第一次到司馬庫斯,已經一年又五個多月,這次上山與前年是截然不同的議題。

同樣是泰雅族人,但司庫的族人所展現堅強的意志力似乎跟我家鄉的族人有些不一樣,司庫族人為了櫸木案件抵抗到底,大梨山地區泰雅族人為了短短的中橫六公里路斷,在原生的土地上忍氣吞聲八年,生存以及使用森林產物權利,同樣是被忽視對待,但兩部落抗爭的方式各有不同。司庫部落在抵抗外來侵犯所的凝聚的團結力量,它可以是代表了什麼是部落的主體意識?什麼是部落族群自治的覺醒?
司馬庫斯會是全台部落的模範。


同時我也希望自己部落的族人也能夠想辦法串聯各部落力量,取代只有怨言而沒有解決配套措施的口水戰了!

2007年7月28日

關於台八甲線上






我的部落 很美
我的部落 在台中縣和平鄉內

座落在中央山脈眾多青山峻嶺其中之一的大霸尖山

她叫『環山部落』

七月初,我為了採訪中橫公路專題去了一趟大梨山地區,從台北開下去宜蘭再進入大同鄉、南山、思源啞口、武陵農場、苗圃,再到達我的部落,環山。車程大約花了四個小時左右,這還不算長,若是居住在台中市的大梨山地區的族人,往返台中市回部落一趟,從埔里開始沿線繞路到合歡山、大禹嶺,再到梨山、松茂環山等部落,至少花上半天時間。

中橫公路從谷關一直到德基水庫這段路,九二一之後八年來公路中斷,大梨山地區的泰雅族人,返鄉的路途是條漫漫長路...

進原民台之後,也有報導相關新聞,但卻都是無法呈現出那搔癢之處,也就是新聞的問題與解決方式,並沒有深入探討過,中橫公路斷,我也是深受其害者之一,不是近鄉情怯,也無關立場平不平衡,然而正當大梨山的族人,也是我的族人,在這封山的八年當中,竭盡所有力氣,來捍衛全體泰雅族人的生存權利,而我怎能無動於衷?